《野猪》中的后现代主义哲学

  You're the victim of modern age。   ——《A Clockwork Orange》   只有笨蛋才思考,聪明的人用灵感…  …

  You're the victim of modern age。

  ——《A Clockwork Orange》

  只有笨蛋才思考,聪明的人用灵感…

  ——《A Clockwork Orange》

  在后现代主义的艺术作品中通常存在某些具有倡导主观精神自由的特征性与目的性。这些特征像是艺术家的意识形态与艺术欣赏者之间的一种导体,同时具有一定的启蒙力量。无论思维解放还是思维包容性,后现代主义无法像本质主义一样去利用传统手段去论证,此时,人们对于“导体”的认知,成为了表达后现实主义艺术形式的一种具有权威性的论证。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无论《杀出个黎明》还是《发条橙》,所谓“暴力”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美学”,其原因在于它与人类的本性的某些方面可以得到很好的融合,所以当它以某种形式呈现出来时,我们便可以称其为艺术或美学——后现代主义具有着人性层面的共容、包容性。

  影片《野猪》中的后现代主义是需要深层思考与感性论证两方面相互支撑才能得到的一种结果,随后用它去辨识、筛选出每个独立个体中真正需求的那部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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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影片的开始,宁静、原野、儿童、梦境、充满深情的女声吟唱作为背景音乐开场——后现代主义艺术作品惯用的“拼贴”式表现手法。这部分内容没有明确的导向性,场景、色彩、声音的搭配却将一种对于思考的“虚无主义”特征渗入到观众的潜意识中的形式,给予观众大量的对于这一触觉的理解时间,随后便会得到一个难以言述的结论——人性最深层的孤独。

  在后现代主义所表达的人性自由的背面则是一堵叫做孤独的高墙。当人性彻底解脱后,我们会发现我们这一独立个体的事实。独立的思维、独立的行为,我们的认知能力将会彻底改变。此时,我们逐渐发现自我存在的合理性与孤独,或者可以将其称之为某种意义上的“人性格式塔”。但这不是后果,而是一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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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德在《纯粹理性批评》中,通过人类行为所表露出的事实,在人类理性的本性基础上提出了四组“二律背反” ,其中一组为:宇宙的各种现象,不只是由遵照自然法则运作的因果律主导的,还受到自由意志的因果律影响;没有自由意志这种东西,在宇宙中任何东西纯粹遵照自然法则运作。后现代主义观点更倾向于前者,而后者告诉我们为何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感受不到孤独。

  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任何以物质出现的生命体都是相对“平衡”的。“道德”像是一条无法扯断的铁链,它可以捆住人性的兽性;当道德拥有了独立思维,便可以绞死人类最原始的特性。道德在社会环境中横行霸道时,基于道德层面的伦理或是思考,其形式由动态变为了一种固态的存在,衍生出社会阶级、行为规范等将人性束缚的一系列规则。其结果可以与欲望、虚荣等一系列情绪表现所挂钩,强行干扰关于自由意志“二律背反”中的正命题。当自由意志与宇宙的“因果律”失去平衡,便出现了人性本性孤独上的第二层面,在现实环境中的情绪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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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现实浪漫主义诗人波德莱尔在《腐尸》一诗中用腐烂的尸体与蛆虫的关系颂美爱情。我们可以理解我们看到以及被我们所接受的东西,我们的精神欲望被填充,潜意识中符合规律的事物本质逐渐统一、一致时,我们产生认同。

  假设一首诗,用浪漫、爱情、玫瑰、微风、月下等元素描绘出一幅场景,有人会看到的爱情;有人会产生回忆,但大多数人看到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现代“都市道德”的大范围基础之上。当它的载体变为电影艺术——《野猪》——这幅场景被用于完全不属于都市道德的认知范畴,用于被忽视的平凡之人对梦境中女孩的情愫中时,这种描写方式令很多人心理产生某种落差,于是唤醒了影片开篇在观众潜意识中所埋下的“人性深层孤独”感知的种子。

  这与《腐尸》的表达方式是相同的——“旧爱虽已分解,可是,我已保存爱的形姿和爱的神髓”。这首诗的结尾既可以赞美爱情,也可以用于描写令人作呕的场景,因为它们的本质是一样的。无论爱情还是肮脏,波德莱尔所表述的是一种永恒,而这种永恒可以以任何形式在自然法则的因果律中存在。

  同样,我们可以分别用理性与感性两个角度去理解《野猪》这部影片,并且会发现两种完全不同的结局:

  理性会看到一场闹剧在对于人性客观的反思中结束,结局皆大欢喜;而感性看到的则是人类本性的幻灭结局。前者是多数电影艺术共有的特征,而后者则是基于哲学悖论上的一场实验——后现代主义的包容特性表现出对本质主义的不包容性偏见。

  《野猪》的幻灭结局多半源于影片对于你我思考过程中的心理暗示。野猪在原野上奔跑的那一幕象征着打破《野猪》世界观中的桎梏,但对于拥有真正血肉之躯的观众来说,我们的桎梏仍以动态形式存在于思维模式当中,当我们的思维受到冲击时,影片所表现出的启发性已经超越了我们前面所说的“导体”关系,并且带来了一个全新的疑问——我们真的向往自由还是潜意识中对于生活现状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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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所陷入的混乱思维一半是真实的,另一半是虚幻的。我们依靠本质主义生活,却又向往后现代主义的意志自由,因为我们看到了一成不变的事情的突破与其结果。但从理性角度来反观问题,真正的幻灭源于我们思维与现实的落差——它打破了荧幕,为我们的思潮拉下帷幕。

  你永远无法从一部电影中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但你可以从《野猪》的诸多哲学特征中找到更多人类本性中所需求的东西。我们是否真的可以在本质主义下的生活中寻找到人类本性的真实与自由?或者我们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一样,将自己搁置于一个与你我天性相悖,但我们已适应的暖房中,却又在苦苦寻找着我们视而不见的东西?

  在真实的幻灭来临之前,恐惧会阻止我们越界。但谁又可以保证《野猪》的幻灭结局不是一场人性的涅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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